易纲：数字人民币相关理论与实践

qer1232024-02-23 17:17:37140

编者注：

易纲：经济50人论坛学术委员会委员，第十四届全国政协常委、经济委员会副主任，中国人民银行原行长。

易纲长期研究宏观经济、货币政策、金融市场、现代央行体系等领域重大前沿问题。主要著作有《中国金融改革思考》、《中国货币化进程》等。

易纲受邀在《长安论坛》第404期发表演讲。他的演讲题目是“数字人民币的相关理论与实践”。

易纲深入讲解了数字人民币在货币发展史上的意义、数字人民币的设计原则和制度体系、对货币政策和金融市场的影响以及数字人民币发展的最新进展。易纲认为，数字人民币保障了数字时代人们提取现金的权利，提供了方便快捷的支付方式。

我们来看看易纲对于数字人民币的更多见解和看法。

数字人民币相关理论与实践

今天我给大家分享的主题是数字人民币。我主要介绍数字人民币的研发背景和相关理论意义，并简要介绍数字人民币的试点和应用。

从货币发展史看数字人民币

在我国几千年的文明中，发生过多次货币形态的变革，而每一次货币形态的变化都是由技术进步和经济社会发展驱动的，数字人民币也不例外。

（一）我国历史上的主要货币

金属货币在人类货币史上占据了数千年的主导地位，在中国货币史上也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史上，铜币一直是老百姓在市场交易中使用的主要货币。中国古代货币有主货币和辅货币。主货币和辅助货币是互斥的，即存在价格比较。我国古代货币制度基本分为秦汉和明清两个阶段。秦汉的货币形式主要是金币和铜币，明清的货币形式主要是银币和铜币。东汉末年至明代之间，1200多种货币格局长期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

历史上，金银主要被统治者用来收税，富商用来储存财富。它们可用于大规模交易。大部分使用金银，但基本上没有正式铸造流通的金银币。有些朝代，如宋代，铸造了一些金银币，主要用于赏赐、生日、丧葬等。一些金银钱流到了民间，大部分被当作珍宝保存起来。民间还请金银匠铸造金银币，钱币上通常会刻有一些吉祥的字样。

明代时期，随着海外白银的大量流入，我国逐渐形成了以白银为核心的“大用银，小用钱”的货币体系。明代中期嘉靖年间，各种铜币开始与白银建立比价关系。万历年间（公元1580年左右），张居正出任明朝内阁首席大臣后，实施了一系列改革，其中向全国推广“一鞭法”就是重要组成部分。张居正的改革。简单来说，其主要内容包括：土地税、劳动法改革、土地计量征收、统收银，即重新计量土地、简化税负、分田计亩、税收折算等。以白银支付，实物税和劳务税的支付转向白银。可以说，“一鞭法”的推行实质上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了一个隐性的或事实上的银本位制度。白银成为主要的货币单位和价值尺度，而铜币在日常交易中仍然广泛流通。作为明朝的布政大臣，张居正在皇帝的批准下，依靠政治权力推动改革，极大地强化了国内的银本位制度，并影响了全球200多年的白银全球流动。

那么金属货币为什么能够统治人类货币几千年的历史呢？一个重要原因是贵金属货币本身具有很高的价值。它自然是作为货币最好的商品。用于支付和价值存储，持有者感觉非常安全。至于如何与铜钱、铁钱一起切割、交易、流通、使用，则是一个技术问题。

（二）数字人民币保障数字时代的提款权

如上所述，在金属货币体系下，普通民众持有贵金属有安全感。同时，在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史上，直到近代才出现了相对系统的法币制度安排。清朝末年，清政府颁布法令，建立银元券制度，但发行时间是1909年okx，距离1911年辛亥革命很近，所以清政府没有时间真正建立银元券制度。法定货币或纸币系统。中国历史上真正实行法定货币制度的是1935年11月国民政府颁布的法定货币改革，从此，法定货币制度正式确立。

然而，法币体系建立后，很快就面临币值稳定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持有纸币与持有银元、黄金不同。纸币面临保值问题。如果货币发行过多，通货膨胀，纸币就会贬值。例如，解放战争时期，国民政府金元债券大幅贬值，购买力严重下降，给持有金元债券的民众造成巨大损失。

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币值稳定问题。中国人民银行法还明确规定，货币政策的目标是保持币值稳定。过去很多年，我国没有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人民币购买力保持稳定。老百姓手里的钱并没有变得“毛茸茸的”。

在现代金融体系中，老百姓在银行有存款，在微信、支付宝账户里有余额，但他们仍然有提取现金的需求，即对现金的需求。现金有什么作用？当金融机构面临风险时，现金是最后的手段。例如，如果A银行出现问题或者出现负面传闻，A银行的储户可能会争先恐后地提取现金，从而引发挤兑。这时，为了稳定大家的信心，告诉大家，你的存款其实没有问题，往往会在A银行的柜台上放置大量现金，并延长取款的处理时间，让大家可以开户。他们的提款。对于很多人来说，拿出现金，带回家放在床垫下，让他们感到安心。这种提取现金的需求是人民群众的合法权益，必须时刻得到保护。

数字人民币为每个人提供了除了现金之外的一种提取现金的方式。它可以将银行存款转换为数字人民币。数字人民币也是央行的负债，央行有赎回的义务，相当于现金的安全性。另外，随着技术的发展，现金交易的比例可能会越来越小。现在很多人出门可能不带现金。他们可以用手机支付。在这样的环境下，老百姓还是需要有一种方式来提取现金。选择，数字人民币提供了这样的选择。

数字人民币理论体系

数字人民币是中国的数字货币。这里需要注意的是，我们这里讨论的数字货币特指央行数字货币，即CBDC、Bank，不包括比特币等非央行发行的加密货币。 CBDC完全等同于法律意义上的法币，同样有国家信用做后盾。

（一）研发背景及必要性

首先要回答的问题是为什么要发展数字人民币？

首先，它可以提高货币发行和央行支付系统的效率。其次，它可以为我们的支付系统提供备份。三是可以促进一些特殊群体、特定场合的普惠金融和交易。最重要的是第三个方面，就是服务人民、支持实体经济、改善营商环境。我国的金融服务非常普惠，老百姓开设银行账户的比例相当高。但仍然有一些人无法被金融服务覆盖，而数字人民币可以进一步覆盖他们。特殊群体包括老年人、残疾人、短期来华人员等开立银行账户有困难的群体；特定场合主要是指需要通过智能合约管理的交易，比如灾后重建、医疗保险支出等，需要通过智能合约追踪资金流向。同样，在外贸交易和保险保障中，需要对货物流向进行定位，并与资金流向进行匹配。在上述情况下，数字货币的智能合约管理更为有效。

（二）数字人民币的价值以产权为基础

理解数字人民币的一个切入点是，数字人民币的价值是基于产权的。现金遵循“占有就是所有权”的原则，即任何人从钱包中取出现金，无论是数字货币还是现金，并将现金支付给你，支付过程就完成了。比如我有100元，我付给你100元，这100元的产权和所有权就完成了转移，不需要其他确认步骤。这意味着占有意味着所有权。

数字人民币以货币串（代币）体现价值，价值以产权为基础。无论是通过哪个电子钱包，当我向你支付数字人民币时，数字人民币的所有权就转移给你了。产权的转移是非常直观的。一旦交给你，它就属于你了。这就是占有和所有权。

但银行存款却并非如此。我们存款的转账必须经过银行，银行必须通过银行账户将支票支付给收款人。商业银行活期账户的转账可以在银行的系统中完成，而工商银行到农业银行的跨行转账也需要经过央行的支付系统。

关于数字货币的未来走向，目前国际上有很多讨论。有一个比较流行的理论是，数字货币未来应该是一种代币化的存款，就是比如国际清算银行（BIS）就讨论了这个概念。只是更多。但token和这两个概念具有不同的法律含义。 Token是基于产权的。代币的转让可以直接通过实物转账的方式完成。但作为银行存款，其转账必须经过银行系统。很多时候还需要经过央行的支付系统，这是一个涉及第三方参与的过程。法律关系的另一个区别是匿名性的区别。比如我给你100元现金，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但如果你通过银行系统向收款人支付一笔钱，交易就完成了。留下痕迹。因此，这两个看似相似的程序却具有不同的法律含义。

具体到我们中国的数字人民币，我们选择的方向是价值基于产权。就像黄金、白银和现金一样，它遵循占有就是所有权的规则。但同时，数字人民币也可以与银行账户松散耦合。松耦合意味着数字人民币也可以基于银行账户，或者不能基于银行账户而仅基于产权。从这个角度来看，数字人民币跨越了代币、产权和银行存款。这是理解数字人民币的一个重要方面。

（三）数字人民币聚焦支付功能

货币具有价值尺度、流通手段、储存手段、支付手段等多种功能。其中，首先是价值尺度的功能，其次是在商品交换中可以发挥媒介的作用。随着商品数量的增加，易货定价和交易变得非常困难。比如十块手表相当于一部手机，操作起来非常困难。而且如果使用货币的话，把每块手表的货币价格都标出来，每块手机的货币价格都标出来就方便多了。这就是货币的价值尺度。

在现代商品经济中，货币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就是作为支付手段。亲爱的经管学院、清华大学其他院系、其他大学的同学们，如果你打算深入研究数字货币，特别是央行的数字货币，你会逐渐发现，数字货币其实是与数字货币最密切相关的。到支付工具。我们要从支付的角度来学习、研究、了解数字货币。

在数字货币的讨论中，还有一个热点问题，就是央行要开发的数字货币是零售数字货币还是批发数字货币。有批发，也有零售。我们在中国人民银行数字人民币白皮书中明确表示，中国将走零售数字货币的道路。不过，欧洲央行等其他主要央行研究的数字货币大多选择批发路径。

批发和零售的定义是什么？央行与金融机构之间的交易是批发性的。如果想走批发CBDC的道路，那么数字货币的使用仅限于央行与金融机构之间的交易。这里所谓的金融机构，仍然是在央行开户的金融机构。机构，如银行等，但有些证券公司等金融机构在央行没有账户，不能纳入其中。只要交易一方是个人、企业、机构或者政府部门，那么该支付交易就是零售支付。

从这个定义中，你可以了解到，实际上零售方向包括批发方向。走零售数字货币之路比走批发数字货币之路困难得多，对系统和基础设施覆盖范围和深度的要求也高得多。只要你能做零售，就一定能做批发，因为批发是央行和金融机构之间的交易。这种交易比较简单，金额也比较大。一旦涉及金融机构的客户，即数字货币可以由个人、企业、政府和公共机构持有，那么数字货币就成为零售数字货币。零售数字货币方向要复杂得多。

在零售方向，我们最终将把数字人民币打造成通用的支付工具。有同学会问，既然微信、支付宝等电子支付方式都非常方便，为什么还要发展数字人民币呢？事实上，数字人民币与微信、支付宝并不矛盾，也不是替代品。以前我们的微信、支付宝都是基于银行账户的，在上面转账的资金都是银行账户里的存款。数字人民币发展起来之后，微信、支付宝里转账的资金也可以是数字人民币，银行账户存款和数字人民币都可以用。可用于电子支付。

（四）数字人民币坚持的三个原则

在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白皮书中，我们强调了数字人民币的三个原则。一是以人为本，服务最广大人民群众。二是市场化，力求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不排挤原有市场的服务，以市场化的方式提供数字人民币服务。三是法治，包括保护个人隐私、保护财产权和依法保护财产权等。

数字人民币的三大原则也与国际上讨论的主要原则一致。在国际讨论中，央行集团也就数字货币需要遵守的原则达成了一些共识，形成了以下三个原则。第一个是无害原则，或者说无害原则，Do No Harm。 数字货币的发展不应该损害现在的央行。银行的履行或授权。二是共存原则，即数字货币与现金共存，也与其他金融服务共存，现金的服务不会停止。三是创新效率原则，即利用创新技术提高支付系统的效率和安全性，给居民和企业更多的选择。

这里要特别说明一下。在法制化原则下，数字人民币必须把握隐私保护与合规性之间的平衡。合规是指遵守法律法规，遵守反洗钱、反恐融资的相关规定。同时我们还要保护隐私，这是一个很难的平衡点。我们如何实现这种平衡？主要通过受控匿名。我们将数字人民币钱包分为四类，其中四类钱包金额相对较小，基本可以实现完全匿名。不过，如果想要进行大额交易，就必须满足一些现金管理的要求，比如国际通行的反恐融资、反洗钱等要求。我们对金额上限进行分类，以相应地设置开户所需的信息。即交易金额上限越高，金融机构等信息服务商需要了解的信息就越多。不过金额最小的四类钱包只需要手机号即可开户，无需提供姓名、身份证号等信息。这样，隐私就可以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得到尽可能的保护。

相关工作严格遵守个人信息保护法以及大额、可疑交易报告要求，并设置防火墙进行内控。个人信息必须严格保密，不得泄露。在分析大数据时，敏感的个人信息，例如姓名和其他信息，通常会在处理之前被过滤掉。这时，大数据的分析结果就无法追溯到原始的敏感个人信息。

(5) 两级运营架构

数字人民币在具体操作上采用两层结构。第一层是中国人民银行向运营机构发行数字人民币。这里的运营机构包括各大国有银行、微信、支付宝以及三大移动运营商；第二层是这些运营机构然后向居民和企业提供数字人民币服务。在这样的两级体系下，央行不直接向个人和企业提供服务，从而没有改变原有的金融服务模式。居民仍然可以在原来开户的银行开立数字人民币账户。他们曾经使用支付宝和微信。现在他们可以继续通过支付宝和微信使用数字人民币。这使得数字人民币在不改变原有服务模式的情况下，能够渗透到个人使用和零售环节。

在两层操作系统下，我们仍然坚持央行的中心化管理模式，而不是采用区块链或分布式架构。我们采用集中式架构主要出于两个考虑。首先，集中管理可以大大提高支付效率。然而，区块链很难应用于高频、大规模的交易，比如每秒处理数万、数十万笔交易。其次，数字人民币是央行的负债，央行必须认真对待自身负债并严格管理。例如，现金也是央行的负债。现金管理是指中央银行向商业银行批发现金。同时，每张现金都有一个序列号。中国人民银行对所有这些现金都有分类账管理。

区块链和分布式意味着去中心化。比如比特币基于区块链、分布式，对后来的数字货币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还有一些央行开发的采用分布式架构的数字货币。事实上，许多央行数字货币专注于批发而非零售业务。一个重要原因是它们受到区块链架构的限制。区块链架构无法有效应对零售业务规模和业务高峰的影响。比如“双十一”这样的场景，每秒有几十万甚至更多的交易等等。

但需要指出的是，数字人民币由央行集中管理，并不意味着央行必须掌握所有交易信息和个人信息。事实上，大部分信息都存储在各个金融服务提供商处。央行只掌握一些重要信息，比如大额批发交易、零售账户余额等，但零售交易的具体明细都存储在工商银行、支付宝等服务提供商的系统中。即只有重要的信息才集中并集中到央行。

两级经营结构有利于充分发挥市场作用。我们坚持以市场为导向，对一切可能的技术路线持开放态度。市场机构工作人员富有创造力、积极性，服务质量较高。他们可以对所有技术路线和服务形式提出很好的建议，比如钱包形式、服务方式、结算、抵押、担保等安排。，我们在这些方面尊重市场的创造力，不规定一定要遵循特定的技术路线，而是制定统一的标准，遵循一定的原则，维护底线的法律框架。在此框架内，市场机构可以充分发挥创造力，为人民服务。

此外，市场在业务资源、人力资源和技术资源方面也更加丰富。例如，我们这里的许多学生将来可能会在营销组织工作。因为我们知道大家都是名校的学生，所以我们非常尊重市场机构的人力资源、技术等资源。所以我们必须开放技术路线，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这实际上是分散了风险。

（六）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略为可控

两级操作系统对货币政策的影响微乎其微，因为它基本不改变现有的金融市场结构和货币政策传导机制。这里我要讲另一个概念，这也是国际国内数字货币研究中比较流行的一个概念，那就是狭义银行业务。狭义银行是指100%准备金上缴中央银行的银行体系。我们现在商业银行的平均法定存款准备金率是7%左右，如果这个比例提高到100%，那就是狭隘的银行了。狭义银行的概念已经提出很多年了，大家也一直在讨论，但是世界上有狭义银行吗？事实上，我国支付机构准备金管理就是狭义银行业的一个成功案例。众所周知，目前有腾讯、支付宝等第三方支付机构超过100家。他们的账户里存有大量的资金，也就是企业和居民客户钱包里的余额。这些资金属于客户，但存放在支付机构的账户中。中国人民银行要求支付机构将客户资金100%存入央行。这是狭义银行理论的实践。

这个狭义银行是如何实施的？ 2016年，中国人民银行请国务院批示，明确管理方向。自2018年7月起，要求支付机构将50%的准备金存入央行。此后比例逐渐提高，最终在2019年初提高到100%。你微信、支付宝钱包里的余额都存到央行了。这些余额总计约2万亿元。要求支付机构将客户资金100%存入央行，有利于规范市场竞争，保障人民群众的金融安全。大家也听说过第三方支付机构破产的案例。如果第三方支付机构破产，人们钱包里的余额并不会丢失。总的来说，支付机构准备金管理是狭义银行业的成功案例。

人们普遍担心的是，在狭隘的银行框架下，所有的钱都存放在央行，商业银行无法创造货币，货币乘数下降到1。但在上述情况下，中国的情况并非如此。众所周知，货币乘数是货币总量相对于基础货币的倍数，其中基础货币等于流通中的现金加上商业银行在央行的准备金。中国目前拥有近112万亿现金和超过20万亿储备。目前基础货币总量已近35万亿。 2万亿支付机构储备仅占35万亿基础货币的6%。，占比290万亿，广义货币M2占比更低。我们现在有近290万亿M2。与超过35万亿的基础货币相比，我们目前的货币乘数还在8倍左右。这是因为我们对银行体系的法定存款准备金率要求平均在7%左右，而银行存款规模远远超过支付机构准备金规模。即使对支付机构准备金要求100%的准备金率，对我国货币乘数和货币供给结构也没有明显影响。

在设计数字人民币的过程中，我们也特别注重防止金融脱媒。金融脱媒是指老百姓把商业银行的存款全部转换成数字货币，商业银行的金融中介功能无法履行。既然数字人民币是央行的负债，比商业银行存款更安全，那么有没有可能当数字人民币实施后，老百姓会把银行存款全部转换成数字货币，变成央行存款呢？这是各国央行正在认真考虑的问题。

我们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充分考虑并作出了相应安排。一是实行两级运营架构。我们不会改变现有的金融服务结构。面向老百姓的服务模式保持不变。每个金融机构都会发挥自己的能力，充分竞争，为老百姓提供更好的服务，而不是让央行一统天下。

同时，我们还对数字人民币钱包制定了一些规则，进一步防止人们将所有的钱转移到央行。例如，交易限额有限制。再比如，数字人民币可以与银行账户松散耦合，与银行账户存款打通。可以根据需要补充。当支付时余额不足时，押金可自动提取。另一个重要的方面是，数字人民币不支付利息，就像现金一样。也就是说，持有数字人民币并不能像持有银行存款那样赚取利息。这些措施将有助于防止金融脱媒。

此外，在谈论财务脱水时，我们不能不提到存款保险。众所周知，根据我们的存款保险法规，如果银行破产，则存款人存款的最高薪酬限额为500,000元，但是在实际运营中欧易交易所，对普通人存款的保护水平高于500,000元。如果我们谈论中央银行的现金，其安全水平为99.9％。我们不说100％的主要原因是由于一些反遭遇的考虑因素。诸如存款保险之类的机构安排可以使人们在商业银行中存款的可靠性达到现金的水平，这也非常可靠。这也是避免财务分解的重要方面。

（7）理论摘要

RMB是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数字形式的合法货币。它由指定的运营机构运营。它基于广泛的帐户系统，并支持银行帐户的宽松耦合函数。它可以以1：1的比率与物理RMB交换，并共同构成具有价值的合法货币系统。特征和法律补偿性，支持可控的匿名性。

飞行员和应用数字人民人的应用

（1）飞行员情况

在这里，我想简要向您介绍 RMB的试点情况。中国人民银行于2014年开始开发数字元重IN，于2019年创立了第一批飞行员，并于2020年进行了第二批飞行员。出现在北京冬季奥运会上，并安排更多的城市加入。飞行员。目前，数字人民币在全国许多地方都被驾驶，整个飞行员范围相对较大。

数字RMB钱包中的当前余额为165亿，累计支持的交易量接近2万亿，交易数量接近10亿，并且有1.2亿个个人钱包。尽管与货币总量相比，数字RMB的余额很小，但其支持的交易量仍然相当大，而且其循环效率相对较高。

（2）扩展产品和应用

RMB提供许多类型的钱包供所有人选择。首先是根据不同量设置不同级别的钱包。考虑到隐私保护和合规性，每种类型的钱包都有不同的客户识别优势。此外，还有基于移动应用程序的软钱包，或类似于存储的价值卡等的硬钱包等。数字人民币还支持无线或无电费的付款，并且可以配备智能合约以满足各种金融服务需求。它在为C方，为B方的企业服务，为政府服务于G方的企业中起着作用。重要角色。 RMB还强烈支持绿色和低碳生活方式。我们有许多使用数字RMB支持绿色和低碳转化的激励机制。

（3）跨境使用与合作

跨境使用是数字货币研究和实践的另一个重点领域。数字人民人的跨境使用也遵循了三个国际公认的原则：无损，合规和可互操作。在跨境合作中，我们尊重其他中央银行的货币主权和货币政策独立性，严格遵守法律和外汇管理以及相关国家的其他相关法规，并避免发生货币替代。

对于跨境合作，与其他几家中央银行一起，我们开发了一种名为的产品。目前，它的框架基本上已经实施。通过货币桥，可以使用参与中央银行的数字货币进行跨境支付，并且这笔付款可以更快，更低的成本。

货币桥具有四个特征：第一，模块化，第二，可伸缩性，第三，平衡和第四，互操作性。这些特征在实践中意味着什么？每个国家和地区都有不同的立法和政策法规，跨境交易的需求和优先事项也不同。例如，有些更专注于旅行付款，有些更专注于公司贸易，有些更专注于汇款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尊重每个中央银行的选择，我们必须是模块化的，并且设计不同每个功能的模块。每个中央银行将包括所需的模块，并且可以暂时使用不需要的模块。。因此，模块化可以扩展，其平衡更好，这更有利于互连。例如，现在我们拥有管理模块，监督模块，发行模块，外汇模块，和解模块，赎回模块，付款模块等，以满足各种业务需求。

货币桥的治理机构是指导委员会，该委员会有几个小组委员会，例如由中国人民银行领导的技术小组委员会，由泰国银行领导的政策小组委员会，由香港货币管理局领导的法律小组委员会，由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中央银行领导的商业小组委员会。其他中央银行也将参加各种小组委员会。

与国内数字人民人的国内机构安排不同，货币桥梁项目基于分布式和区块链体系结构。每个参与地区的中央银行可以批准其管辖权下的商业银行参加货币桥梁。只要遵守相关规则，他们就可以加入货币桥的区块链系统，以便各种商业机构之间的数字货币转移和付款更加方便。。

除货币桥外，在中国大陆和香港之间还建立了双边跨境合作。中国人民银行和香港货币管理局现在拥有分布式分类帐技术（DLT）系统，该系统可以实现大陆银行（例如中国银行）和香港银行（例如标准特许银行）之间的跨境数字货币支付。例如，如果大陆客户想向香港客户支付数字人民币，那么在来自中国银行到达标准特许银行后，他们的数字人民人可以转换为数字香港，或者可以存储在标准的特许银行的数字人民人的数字人民币帐户中。相关操作可以在不到一秒钟内完成。非常快捷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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